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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不好!”静默良久,宁卉轻轻叹到,然后垂下的柳絮般长长的睫毛并没挡住双眸那一弯月光般皎洁的光亮,那束光亮如同一首照亮幽暗人性的诗:待我如此厚良之人,我怎能负一字的谎言?
好嘛宁煮夫你赢了,你老婆皎洁的目光咋就成了一首照亮人性幽暗的诗?谁也不服,就服你夸起老婆来的那股子不要脸不要命的狠劲儿。
接着宁卉毅然绝然的,以宁胡兰的气概挣脱了宁煮夫拽着自己腰的手,转身朝卧室门外走去
婷婷惊惊的目送着宁卉的背影,然后慌慌的看着我,而此刻,我的内心反倒敞亮了,一点不惊慌甚至有点想笑,MMP,投案自首是投,投名状也是投,以仇老板这种敞亮的江湖中人,老婆这种敞亮不是正好对了老大的胃口么?
所以我不惊慌,只是有一点点的紧张,听到宁卉细细碎碎上楼的脚步声,我给婷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便也出门悄悄咪咪跟在宁卉后面,一直跟到茶室门口目送老婆进了门,然后
偷听这种事儿,我们YQF是专业的。
甫一俯耳在茶室门外,就听到屋里小燕子惊唤一声:“宁卉姐”
“宁宁姐”这是北方颤颤巍巍的声音,估计这小子看到如同从天而降的宁姐已经吓出翔来了。
我无从知道仇老板此刻看到宁卉的表情,但老子凭着耳朵已经听出屋内的空气已经直接从气体凝结成了固体,一会儿,还是仇老板开了口:“小宁啊,来坐,一起喝杯茶。”
咦,仇老板的语气咋这么镇定?难道老大不应该问一句小三,乖,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的么?未必这大半夜小三从天而降这种聊斋剧情在老大看来居然是这般理所当然?
“您好仇老板”宁卉的声音倒挺平静,但这种平静更像豁出去了要杀要刮请便的赶脚。
“还站着干嘛,快坐下喝茶!”仇老板继续招呼到,那穿越凝固的空气而来的声音依旧镇定。
“来来来宁姐坐我身边!”伴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估摸是小燕子站起身来在拉宁卉坐下。
“仇老板”宁卉的声音很执拗,大概是依旧站着没动,“我只是上来说一句对不起”
“呵呵,”仇老板笑了起来,“小宁这话说哪里去了,啥事儿对得起对不起的,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我是说的真的。”宁卉的语气有点急了,就好像是到派出所说自己要投案自首没人相信,警察叔叔还说你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凉开啥玩笑,能有啥事你能投案自首,地上有只蚂蚁你敢踩吗?
呵呵,蚂蚁俺老婆可能不敢踩,但作为小三敢把老大女婿睡了就问刚不刚?
“宁卉姐来坐,别这么站着啊!”估摸是小燕子最终把宁卉拽到了自己身边,然后随之响起汩汩的倒茶声。
“小宁,要说对不起,该我说才是哈。”仇老板似乎在极力避免宁卉把对不起三字儿说出来,尽量把事儿往其他方向引。
But——
“对不起”拧巴着的宁卉最终还是把对不起三字儿说了出来,而且这还没完,“刚才我是跟北方在一起的!”
漂亮!宁皇后最终还是把小情人卖了,曾北方跟仇老板,一边是颜值,一边是资本,作为小情人你曾北方固然能一次把你宁姐日到三次高潮,而你老丈人却仅仅一个饭局就能让小三挣到三十万——那么问题来了,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颜值与资本哪个重要?
所以曾北方你要明白一个亘古不破的真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你宁姐姐的选择证明的是资本的力量,在资本面前,一个小鲜肉的颜值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沉默意味着此刻仇老板内心的翻江倒海,或者曾北方那已经瑟瑟发抖的小心脏。
“喝茶宁姐!”打破沉默的是小燕子,估计现场木有小燕子作为润滑剂,我想是不是仇老板得给曾北方掀桌子了,其实我能理解仇老板此刻的心情,仇老板的心情我这样来描述不晓得对不对,好嘛,曾北方你小子跟你宁姐姐是情人固然在先,先来后到的道理大家不是不懂,打个分手炮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明明跟你宁姐在一起,TMD扯谎打白的说跟婷婷在一起就是你小子的不对了。
叔可忍,但骗人不可忍!
宁卉喝没喝小燕子递过去的茶我不晓得,但老子似乎感到事情有些朝不可预测的方向在发展,说时迟,那时快,赶在仇老板掀桌子——当然这只是宁煮夫以为的仇老板可能要掀哈——之前,我赶紧一把推门闪身而入!
“呵呵,仇老板,还有茶喝没?”俺对宁煮夫这种随时随地一张嬉皮笑脸化尴尬于无形的能力非常屁服,这句闪烁着智慧与情商的光芒“还有茶喝没”问得恰到好处,以致于迎着这样的光芒,仇老板愣愣的看着突然闯进门的宁煮夫一脸你特么看不起谁